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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E”級死亡之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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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E”級死亡之迷

在和臻他們來到這個房間前,夏基試圖讓這裏的警員離開,自己進去看看,但警員不僅沒被他勸走,後面又來了三個,讓他更不方便進去找自己要的東西。

“殷少爺,關於我和您母親談的事情,或許你可以……”多勸勸她。

“滾遠點。”

“什……”

夏基還想再說什麽,卻對上了殷續晝的眼睛,分明是個剛成年不久的家夥,眼裏的狠勁卻讓他嚇得發不出聲音。他雙腿發抖後退了一步,撞在身後的門上發出哐當一聲,東西落地的聲音吸引了他們的註意力。

和臻立即繞道門後,用紙巾包裹著從門上掉落的東西,那是已經燃燒殆盡的熏香,依稀還能聞到檀木香,她曾經去寺廟時聞到過類似的香味,不算濃烈,容易讓人產生困意。

“不好意思,和小姐,這個還請交給我們去化驗。”站在一旁的警員從和臻手裏接過檀香,那一瞬間,和臻看到了檀香盒底下的小字,“照木”。

照木?

和臻努力回憶,她似乎見過這兩個字,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是什麽場合什麽時間,只好先作罷。

“夏魚給我發求救消息,在那之前她說這個房間裏有她遺漏的東西,我能進去看看嗎?”和臻通過系統定位到夏魚的手機,她發消息的時候還在這個房間,之後便沒有信號了,這是她目前唯一的線索。

兩個警員面面相覷,這不符合他們的辦事流程。正當他們要拒絕時,棲鶴不知什麽時候來到附近,拿出一個證件給他們看了一眼,他們帶著夏基就先離開了二樓。

棲鶴又看向殷續晝和殷年:“救援的直升機還在等著,你們……”

“用你說。”殷續晝不知怎的,看棲鶴這樣很不爽,好像和記憶裏某個人的樣子重合。

和臻見他們突然僵持起來,突然想到夏魚還給其他人發了消息,便讓殷年和殷續晝分別去問問看夏魚的家人朋友現在什麽處境,對夏魚的情況了解多少,很快夏魚姐姐的放門口就只剩下了和臻和棲鶴。

“現在可以進去了嗎?”和臻支開那兩個人,雙手環抱看著棲鶴,他越是阻擾其他人,越是說明這個房間裏面有什麽問題。

棲鶴沒有說話,只是用手勢示意和臻跟自己進去。房間遠比它從外面看起來大得多。檀香的味道若有似無,讓和臻越發困倦。就在和臻動作越來越慢的時候,殷年用濕手帕捂住了和臻的口鼻,低聲說:“這香有問題。”

“雖然殘留的不多,但是應該的確有迷香的成分在。”

冰涼的手帕讓和臻理智回籠,如果剛剛棲鶴有任何惡意,她現在四肢無力都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。她低頭看見棲鶴無名指的玉扳指,用力掐了自己一下,盡可能保持清醒。

“你是說,夏魚可能在這裏被迷暈了?或者說,她姐姐也在這裏被迷暈了?”

看了一圈,擺件似乎都沒什麽問題,唯獨力門不遠的一個地方,四四方方的有些灰塵,和臻用眼睛測量了一下,問棲鶴:“這裏……或許應該有個衣櫃。”

“嗯,我問過管家,這裏的確應該有個衣櫃,拆彈的時候有人把衣櫃搬走了,說是新娘覺得不吉利。”

“不吉利?為什麽。”

“說是擋財,有錢人總是有些迷信的。”棲鶴覺得那些人迷信可能也是心裏有鬼,所以喜歡自己嚇自己。

“說是這個位置開門對著[財庫],衣櫃剛好放這擋財,一直放這不吉利,當時還有人打開衣櫃看了,裏面是空的。”

“小紙人,你看這個像不像新娘?”

和臻在沙發的縫隙裏看見了什麽東西,過去把上面的東西都清空才找到裏面的紙人,仔細數完發現有十幾張,別的都看不出來什麽,唯獨有兩張被她跳了出來。

“這個像給你發消息求助的同學。”棲鶴從和臻手裏接過紙人,“而且……”

只要把紙人的缺口對在一起,夏魚和姐姐就剛好連接在一起,不用棲鶴說和臻也知道,這兩張紙人本就是從同一張上剪下來的,而其他紙人全都是單獨裁剪,沒有任何缺口。

“我們剛剛找到了帶著面具的[新娘],她混入了第一批進入搜救機裏準備離開的賓客,剛好被我的同事攔下了,審問之後她只說以為扮演新娘是婚禮活動的一環,沒想到手裏的捧花是炸彈。”

和臻:“你相信她說的嗎?”

“將信將疑吧,”棲鶴收好剪紙,站在窗邊讓和臻出去,站在正對窗戶的位置,等看到她的影子才問,“你現在看到了什麽?”

和臻沒有回答,她看到的那個影子和夏魚描述的幾乎一致,一個穿著婚服靜站在窗邊的新娘,而裏面分明只有棲鶴一個人。

“這個剪紙做的很逼真,是吧。”

新娘的影子突然消失不見,棲鶴帶著那幾個剪紙走到了和臻身旁,在和臻找到剪紙的同時,他也發現了屋內一些調節光影的小道具,起初他還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,看到和臻找到的剪紙後立即恍然大悟。

“所以在夏魚看到新娘的剪影的時候,她已經不在房間了。”

“可她為什麽要這麽做。”

毀了自己的婚禮對她有什麽意義呢?

和臻跟著棲鶴走到走廊的盡頭,這裏有一個圍欄,從上而下可以看到後山有一塊墳地。棲鶴見和臻看到墳墓也沒有害怕,才開口說:“這裏先前被夏家封住了,我剛剛把他們的人支走才打開了這條通道。”

“打開的意思是指把門鎖砸爛?”

“小事,我會賠的。”棲鶴漫不經心的回答不像個小小的警探,如果他真的一點退路都沒有的人,怎麽敢在夏家的地盤這麽放肆。

不過棲鶴後面怎麽解決不是和臻該考慮的,她看著那片地方,問棲鶴發現了什麽。

“我剛剛就覺得紙人眼熟,直到剛剛想起來夏家把墳場建在了新娘結婚的房子後邊,才突然想起來另一件事。”

“我不是告訴你,有些有錢人很迷信嗎?他們相信把死去的親人做成一種紙人,再給相應的供奉就可以獲得庇佑,財源廣進。”

“聽說過,不過夏魚和新娘不是還活著嗎?房間裏那些紙人也都是夏家的活人吧。”和臻記得有一張有點像剛剛那個跟殷續晝說話的夏基,不過沒有夏魚和新娘這兩張惟妙惟肖。

棲鶴:“所以我想,死去的人的紙人,應該在那裏。”

在墳地裏。

棲鶴看著不近不遠的墳地,和臻看著棲鶴的眼睛,沒忍住笑出了聲。

“您有什麽高見,和小姐?”棲鶴以為和臻是質疑他的推斷,但他並不因此氣惱,只是問和臻是什麽想法。

和臻:“啊,我倒是跟你想的一樣,只不過……”

“你該不會是因為害怕去墳地,所以才想找我一起去吧?”

“是啊。”棲鶴順著和臻的話往下說,他從收到夏魚求救信息的人裏挑了最特殊的一個,這個人剛好是第三次與他調查的案件相關的人,棲鶴不得不把註意力放在她的身上。

他在調查新娘和夏魚,同時也在觀察和臻。

墳場的門口有一只昏睡的小狗,它聽到了和臻和棲鶴的腳步就立即清醒了過來,大叫著阻止他們前進。

“怎麽辦,有守墓人……嗯,守墓犬。”和臻看著小小的黃狗,它跳起來都夠不到和臻的膝蓋,但是不確定它會不會咬人,也不知道別墅的醫生還在不在,被咬了可就糟糕了。

棲鶴拍了拍和臻的肩膀,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極小的鈴鐺晃了晃,小狗的叫聲很快就停了下來,他當著小狗的面把鈴鐺遠遠地丟了出去,趁著小狗跑出去,他拉著和臻就往墓園裏走。

和臻邊跑邊喘著氣問:“你還在動物園或者馬戲團幹過兼職?”

“看過人訓練警犬,學到點皮毛罷了。”

墓園比他們從樓上看起來要大的多,畢竟他們也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到這裏,墓園的大門也極其隱蔽。

夏家先祖的名字都在這,很容易看的人對“夏”這個字感到語義飽和,對這個常用字感到陌生起來。

“棲鶴,那是夏魚姐姐的名字嗎?”

在墓園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,赫然寫著今天這場婚禮的新娘——“夏雲念”。

“給活人建碑?”棲鶴肯定至少在今天之前夏雲念是活著的,而這塊墓碑顯然不是今天臨時建好的,這讓他對看到的其他名字到底是不是死人產生了懷疑。

和臻:“我倒是聽說過給活人建碑找人替死,可以躲過閻羅巡視無常索命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,裏面有個替死鬼?”棲鶴看著和臻的眼睛,讀出了她眼裏的意思,“太缺德了吧。”

“開棺。”

夏魚給和臻發消息的時候是在“衣櫃”,一個被下人搬走的空的紅木衣櫃。可是夏家怎麽會有一個單層的,剛好只能塞得下一個人的小衣櫃呢?尤其還是在新娘的房間。

現在想想,與其說是衣櫃,不如說是一個……

直立擺放的棺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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